「你看上宿傩了?」巴卫毫无怜悯地打趣宿傩。
他们两个的关系算不上朋友, 只能说是恶人之间相互吸引,又干不掉对方, 长期形成的奇特关系。
女人哀婉动人的声音响起, 「妾身只是想尝试下宿傩君的滋味, 为什么不能满足妾身的心愿呢?」
「喂,宿傩,这个女人都这么说了,作为男人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吧?」
两面宿傩;「……不是这回事, 这个女人有古怪,刚才她当着我的面变成了男人。」
「幻术,我也会啊。」不如说狐狸精变成女人是基操。
巴卫忽然看向另一侧, 「有什么来了,这个味道是……」他的目光落在宿傩身上, 疑惑不解。宿傩周身气息压抑, 不做解释。
一个和两面宿傩长得一模一样, 只在腰上围了一块豹纹皮草的男人拨开树丛走出, 精悍的上身遍布野性的黑色斑纹。
巴卫挑眉,细长的狐狸眼极其蛊惑,即使他没有诱惑人的意思狐妖天生的风情也引得无数人前仆后继, 「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兄弟?」
「哟,美人,你在这?」[两面宿傩]露出狂野的笑容,锐利的眼睛黏在宿傩身上。
巴卫忽然懂了。
什么品种的变态能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行径!
「还带来一只狐狸,不行啊,我不喜欢纤细的类型。」
听到自己不是[两面宿傩]喜欢的类型,巴卫顿时安心了,探讨起学术问题,「你什么会看上宿傩?」
[两面宿傩]舔了舔嘴唇,妖邪的目光宛如舌头,「我两面宿傩要骑最快的马,爬最高的山,吃最辣的菜,喝最烈的酒,玩最利的刀,杀最狠的人……」
巴卫此时的目光已经满是赞赏了,两面宿傩也露出「没错,说出了本大爷的心声」的表情。
「……杀最狠的人,上最猛的男人。」
[两面宿傩]目光火热盯着粉毛青年,「当我见到你的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我必须征服的高峰!」
虽然是自己说的,这话为何如此中二,他存了戏嚯的心思,里面却又未必没有半分真情实感,贝吉塔和利威尔只有一米六他都不介意啊。
等等,贝吉塔看上去好像没有一米六。
哦,加上发型啊。
和西谷夕一样。
眼线潮流大妖怪,和喜欢杀女人小孩的四臂阿修罗齐齐朝着水镜攻来,废话时间结束。
这么漂亮两个一起打?
「血鬼术·黑绳大龙捲!」飓风以破坏一切的气势爆开,水镜漂浮在风眼之中,看着抵御飓风的两人,「没用的,在我的风暴中,所有的风都具有切割的特性,你们的身体看起来可不怎么硬啊。」
那女人宛如苍龙的风神飘忽地出现在两面宿傩身后,雪白的手臂揽住他的腰,手心贴在腹肌上,诱哄道:「还是从了妾身吧。」
毛骨悚然!
自从幼年时代结束后两面宿傩再也没体验过这种无力感。
他的身上都是细小的切割伤口,血液汩汩流出,巴卫尚且顾及不到自己,更别说帮他了,就在此时,那只红发的鬼来了,不死之身的鬼丝毫不惧切割的飓风,闯进来后用力嗅了嗅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味道,目光落在水镜身上不动了。
「你也是鬼?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同族!」恶罗王兴致勃勃地说,忽略了两面宿傩正被同族辖制,他们本来就是塑料兄弟情。
同族?
恶罗王是鬼,他也是鬼,说是同族没错吧……鬼的种类千奇百怪,统称为鬼,不存在进化上的血缘关系,日本民间传说,笼统分妖、鬼、怪三种,界限不是很清晰,人心能滋生妖鬼怪,人能化为妖鬼怪,恶罗王是不老不死的鬼,他是由始祖鬼进化成的完美的jo级生物,画风都不一样说是同族未免牵强。
可他为什么要否认呢。
「妾身名为杀生院祈荒,不知来处也不知去处。」
「巧了,我也一样!」恶罗王看着对「杀生院祈荒」很有好感,「你抓着宿傩做什么?」
「春天到了,妾身想和他深入交流下爱与欲的关系。」
「你想睡他?这种童贞有什么好的,要我教你吗?」
女人娇羞地摇摇头,「不用了,妾身的经验很丰富,只是,恶罗王,你能帮我按住他就再好不过了。」
按住什么?
恶罗王罕见地呆了一下,他这样将人与神的法度视若无物,活的任性又自我的鬼也被这番狂野之言震住了。
不知何时飓风息止,宿傩和巴卫落在地上,衣衫破烂不堪。
水镜搂着宿傩的腰,他没有跑!
他张开嘴,喉咙蠕动,一块黏腻的勾玉吐出,宿傩将八尺琼勾玉塞进水镜手里,「给你!」
——八尺琼勾玉给你,别再纠缠我。
「沾染了你的体/液的定情之物吗?我收下了。」水镜面不改色道。
宿傩:「……」
巴卫:「……」
恶罗王:「……」
[两面宿傩]不满地道:「那我呢?本体什么都有,我什么都没有吗」
巴卫,「有自我意识的实体分、身?怎么做到的?」
宿傩厌恶道:「假装成我的样子做那种事,我早晚要把你碾成碎块。」
水镜手心张开一张嘴,咬住八尺琼勾玉吞了下去,但嘴没有马上消失,反而舔了下宿傩的腹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