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长公主,文妃求见。」旁边的杨姑姑说道。
「知道了。言知,你先送柔儿和桃桃回府休息吧。本宫同文妃讲几句话。」
看了看何纪柔怀里的人儿,长公主多有不舍。
「是,殿下,臣告退」
「妾告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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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妾参见长公主殿下。」
「起来吧。」随后示意宫人,「你们都下去吧。」
「是。殿下」
「殿下,我为殿下带了新送进宫来的云锦缎子。我方才也看见桃桃了,生的真是圆润可爱,是让人看见就喜欢的孩子。我们此次计划,可谓是大获全胜啊。」
文妃一面笑着说,一面将绸缎放到案几下。
「可我记得,文妃好像并不多出力了,只是祁尚书和何丞相多谋划了。说起孩子,二皇子最近功课并不如太子殿下优秀。还被批评了不是吗?」
长公主并没有动那云锦,反而倒了一杯龙井茶喝着。
「此次确实是妾的问题,妾的怯懦,妾自知成不了什么大事。可妾也出了些主意的。知儿最近还是得了嘉奖的,也受了陛下赞誉。」
文妃卖力讨好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的女子。
长公主厉声呵斥道,「你说什么大获全胜?顾家不知道暗地里记下了多少仇在你父亲身上,你却不自知!」
文妃惊恐十分,慌忙之下差点跪在地上。「是妾愚蠢。」
「祁巧啊,本宫上次和你说过的事你还记得吗?」
长公主又向壶里灌了新水。
「殿下是说...过继之事吗?」文妃已经不敢直视长公主了。
长公主一直想要一个皇子过继给自己,好全心全意去辅佐,若赢了也好做一个次后之位。
输了也无碍,自己也不会有耗损。
「文妃这不是心知肚明吗?有了知儿的时候,本宫就说起过,可你一直推脱不给。
怎么?天下有不要回报的付出吗?本宫尽心尽力帮你,帮意儿,最后什么也没有?说不过去吧,巧巧。」
「长公主说的是,可妾听闻柔儿要册封郡主,妾以为,双喜临门未免过于张扬。不如柔儿册封之后吧,妾去向陛下请旨,把意儿过继给殿下。殿下看,可好?」
文妃小心翼翼看着长公主,生怕说错了什么。
长公主沏好了茶,又转脸笑着说,「快起来吧,地上凉着呢。你去说多不好啊,你有这个意思本宫就明白了,到时本宫去讲,你只需应就是。」
文妃腿都跪麻了,踉跄着站起来作礼,「妾谢过长公主殿下。」
「本宫没记错的话,今年是有选比大典的吧?意儿和知儿还去吗?」
文妃坐正身子,答道,「他们都大了,由不得我这个母亲说什么了,都是自己拿的主意。」
长公主把玩着手里的茶具,突然把茶具放在温水里,发声道,「那,本宫给意儿做主了,让他参加去,看看朝里女子,挑一个来。他这个岁数也该成家立业了。」
文妃本就如履薄冰地坐着,差点被吓一跳,「是,殿下,您对于意儿来说就是亲生母亲一样的。」
长公主满意的笑着,拿起宫人泡好的茶。「来,尝尝,本宫珍藏的龙井茶,十分可口。」
长公主把泡好的一杯放到了文妃面前,两人坐在湖中亭里笑语盈盈。
贵妃请安
「太后,您午休后起来就在绣了,已然傍晚了,是否该歇歇了。
小人听说,文乐案午间前就结了。」
「哦?结了好啊。说说吧,让我听听是哪个倒霉的背着罪?」太后绣着百花图,问道。
一旁刘姑姑应,
「是陶氏,已经被夺了赐名,其家秋后问斩。
还带上了康主事,说是诬告罪,驳官职发配出去了。」
「是吗?是个意料里的结局啊。
太子还是太年轻了。留不住人也看不准人。办事也稀里糊涂的。
一件事,就像这双面百花图一样,一步错了,一整副就不好看了。」
拔针一放,走到了门前。
「太后,萧贵妃问安来了。」一女官道。
「呦,萧贵妃?怎么,得空了才来哀家这里坐坐吗?」太后转身向屋里走去。
「回太后,妾不敢。
妾只是前几日染了风寒,不便面见太后。这几日好多了,立马给太后谢罪来了。」萧贵妃拱手作礼。
「进来吧。」「是,太后。」
「你知道这几天的文乐案吧?」太后撵着手里的佛珠问道。
「妾不甚知晓,只知道处刑的结果。那位陶氏确实胆大包天。」萧贵妃站在屏风前回话。
「坐吧。你们都下去吧。」
「是,太后。」「是,太后。」
「你可知,如此一来,他们长公主身旁的何丞相就有可能担任中书省,而礼部尚书盛临就有可能做了丞相,空出尚书位。」
「那他们家岂不是占了半面朝政吗?」萧贵妃面露难色。
「可不是嘛,但这只是揣测,圣意谁知道呢。但谁也不会让他们轻松遂了愿的。
康泽已经背叛我们,剩下的就只有户部尚书许梨。我们怎么也坐不上中书省,我们只能争尚书的位子。」
「太后,那我们家是否应多收揽些文臣了?」
「是啊,文臣,我们家太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