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，少年也学着宋书航的模样，缓缓的侧躺下来，咬牙颤抖。
「你还有什么招，尽管使出来吧。」少年一边颤抖着，一边道。
宋书航：「唔唔唔唔～～」
黑皮羽柔子眨了眨眼睛，翻译道：「宋前辈在说，前辈您有什么招也尽管用出来，不用怜惜他。」
「呵呵，看样子你到极限了。那么，给我输吧。」少年颤抖着伸手对准宋书航：「在最后，你相信来世吗？」
「这个以前不信，现在却是信了。」宋书航道。
修士界的大佬，很多拥有『转世投胎』的秘法，只要不是身死道消，就有机会重新来过。甚至魔门夺舍的功法也不少。
「不……其实这诸天万界，已经没有来世了。绝望吧——断绝来世的奥义。」少年颤抖着伸手，对着宋书航一拍。
宋书航只感觉身上微微一凉，然后……啥感觉也没有。
反倒是少年自己，突然面色发青，浑身涌上阵阵寒意——这是法术失败的反噬。片刻后，这种法术失败的反噬也同步到宋书航身上。
宋书航感觉浑身发寒，不过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。
宋书航：「唔唔唔？」
「别吵，我想一个人静静。」少年咬牙道。
功德蛇美人眼睛一亮：「静静是谁？」
「……」少年抬头望天，差点被气哭。
「前辈，你刚才的法术是什么？作用在我身上的时候是不是失败了？」宋书航吐出口中的香帕，颤抖着问道。
刚才前辈施展在他身上的法术，让他很在意。
因为那个功法的名字比较牛逼——断绝来世的奥义，听起来就跟断子绝孙似的。
「你真的相信来世吗？」少年抬头道：「相信来世的话，承受这个法术，你就会看到自己的来世被一个个抹去的绝望幻觉。」
宋书航颤抖着：「我真信啊。」
「那你认为自己会有来生不？」少年脸色发青，再次问道。
宋书航想了想，声音哆嗦着道：「我不知道，其实……我修行才半年多，对来生还没个概念。我感觉，先一路修炼下去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和大多数道友一样，都希望自己能在修行路上走的更远，最好能走到长生者那一步……虽然理想和梦想化，但身为修士总得有个目标。另外我总感觉，如果我失败了的话，应该只有『身死道消』一条路。」
因为修炼时间尚短，所以他根本还没有考虑过『来生』那么久远的事情。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，很难让他去想像自己『老迈即将要死』是什么心情一样。
又因为他每次花式怼天劫大佬，总感觉在修行一途上，他一旦失败就别想有捲土重来的机会，只会死路一条。
一边说着，一边宋书航身体抖的更厉害了，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。
「你的觉悟还真不低。」少年嘴角抽搐。
半晌后。
少年突然察觉了一个小问题：「你刚才说你修炼了多久？」
「半年多了，前辈。」宋书航诚实回道，不行了，灵魂上的痛苦一波波涌来，眼眶中的泪水要忍不住出来了。
「呵呵呵，你以为这样可以刺激到我吗？太天真了。」少年挣扎着坐起来，他伸手在自己眉心第三只眼睛一点：「来吧，在我的第三只眼睛下，一切真实都将无所遁形。」
第三只眼睛上，有一道光芒落在宋书航身上。
又半晌后。
「扎心了，霸宋小友。」前辈缓缓道。
第1812章 贼难受！
透心凉。
知道真相的前辈，差点眼泪就掉下来。
少年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一种悲意，胸口闷闷的，不想说话。
「前辈，你是不是要哭了？」宋书航感觉自己的视线都开始变的模糊起来了，隐约间他看到前辈的脸都揪到了一起，就是那种想哭却又强忍着，但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。他心中一动，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猜测。
「你以为自己能获得胜利吗？不，你错了……我会忍耐到你哭泣之后。」少年咬牙切齿道。
赌约仪式外。
功德蛇美人、造化仙子、黑皮羽柔子、葱娘排排坐，看着『哭颜』的宋书航和少年。赌局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。
两个人都已经快要忍耐不住，随时都可能倒下。
接下来，谁先找到『压垮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』，谁就能获得胜利。
宋书航已经痛到看不清少年的脸，总感觉对方的脸上都打着马赛克。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发挥，他缓缓道：「前辈，你渴望获得胜利吗？」
「你错了，我只享受获得胜利的那一瞬间。」少年前辈缓缓道，他在藉助新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，将思维从『扎心点』移开。
「那前辈，要不要和我聊聊我半年六品的经历？」宋书航道，他现在的状态反应有点迟钝，但也感应到了这是个扎心点。
「……」少年前辈道。
「看样子前辈不想聊这个话题，那我们不谈这个。换个话题吧，前辈我们要不要谈谈我在四品境界的时候人前显圣的经历？」宋书航又问道。
少年：「……」
「后来五品时，我又在九幽世界来了回显圣。这次六品的时候，我又上了回电视。关于人前显圣，我有很多话想说，我想出本书，来介绍自己的经历。」宋书航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