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就开始了。
玩得正嗨时,门「砰」的一声,被人一脚踹开,宁桃以为他爹来了,吓得一哆嗦,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牌就往屁股底下藏。
结果,一抬头是宁棋这个小王八蛋。
宁棋见他那慌里慌张的模样,忍不住扶墙大笑,「我就知道你肯定心虚。」
宁桃脸黑了黑。
「你们玩什么呢?」
船上的隔音不是太好,徐泽又声音大,他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,再加上这边那笑声那动静,实在太勾人,他早就想过来了,哪里还能坐得住,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,可惜宁林盯他盯得特别紧。
一见他有异动,就要开启碎碎念模式。
宁棋只好装模做样的看了会书,实则心早就飞过来了。
刚才宁林去厕所,他立马就给熘了过来。
宁桃一边出牌,一边道:「打坏人,你来不来?」
宁棋狂点头,「来的,来的,放心吧,要是爹骂起来,我会护着你的。」
宁桃抽抽嘴角,「我谢谢您勒!」
第12章
宁桃这边是玩得停不下来。
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。
船上飘来阵阵香味,宁桃才后知后觉地喊了一声:「完蛋了,我书没看多少,今天肯定挨训……」
自打他跟亲生父母生活在一起。
他就是这个家里,被训的最多孩子没有之一。
宁棋一边撸着鸡翅,一边含糊不清道:「我看完了,娘还说我进步很大,所以放了我一下午的假。」
宁桃扭头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宁棋嘿嘿笑道:「骗你的,不过你放心吧,我会护着你。」
宁桃不置可否。
徐泽还是意犹未尽,他们武将出身,跟宁家不一样,不需要死读书,读死书,所以,临走时,把宁桃做的扑克牌给带走了。
表示,回去带哥哥们一起玩。
宁桃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,他就知道这些狐朋狗友靠不住。
宁桃已经做好了,晚上要被训的准备。
岂知,吃完饭,宁少源每人问了几个问题之后,就回房休息去了。
宁桃有点懵。
呆呆地看着他爹的后脑勺。
啥情况?
您是不是忘了什么?
走到宁少源走后,宁桃才如梦初醒,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,宁少源今天很不一样呢,不止提的问题简单,而且看起来心情颇好。
于是,趁着大家都回房了,他熘进宁香的房间,小心翼翼道:「姐,爹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?」
简直不像他风格。
宁香起手拂琴,调了几个音后,觉得没什么问题了,这才道:「不太清楚,不过下午他与徐将军下了一下午的棋。」
宁桃心头一紧。
徐将军就是徐泽的老爹。
而徐泽这货,下午就是从他爹房里熘哒过来的。
宁桃狠狠咽了口口水,「所以,你的意思是,他其实早知道,我下午没读书,都在玩儿。」
宁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,「那是自然,你们笑的那么大声,整条船的人都听到了,下午徐二姑娘,还问我你们在玩什么,想过去瞧瞧,不过当时娘在,她也不好意思去凑热闹……」
宁桃以一种我完了。
我被我爹发现了,但是我爹还没来得及揍我的姿态,趴到了桌上。
宁香伸手戳了戳他,「行了,没事的,爹也不是那种老古板,别看他平时不苟言笑,其实也就是装装样子。」
不然,像宁桃这种不听话的,怎么镇得住。
他们这种人家。
从村里走出来的,肯定和徐家这种勛贵没法比。
而且,他们家根基尚浅,如果子孙再不争气,很容易被打回原形。
就拿宁香来说吧,她这把琴,从六岁开始学起,花了几十两银子,那相当于当时宁少源半年的奉禄。
如今用了七八年了,每天小心的侍侯着。
可徐二姑娘呢?
家里的琴摆了好几把,都是名家手笔,还有半朝遗物,据说一把琴,都比他们家在京都的房子值钱。
概念这种东西……
「姐,你真好。」
每次都安慰他,不像宁林,处处泼他冷水,时不时的还威胁两句。
宁香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「我新学了一首曲子,弹给你听呀!」
一听这话,宁桃日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,立马爬起来道:「那个,我今天摸了一下午的鱼,很多书还没看呢,我先走了!」
宁桃说完,撒丫子就跑,刚下过雨,门口滑。
宁香听到「噗啦」一声,紧接着就听宁桃「哎呀」了一声。
宁香:「……」
我弹得有那么难听吗?
宁桃算是逃过两劫。
相比于宁少源的说教,宁香的琴真是几年如一日的跟弹棉花似的。
宁桃以前总听人说,五音不全什么的。
其实,现在想想宁香这样的,并不是五音五不全,而是音感不敏锐,人家四八拍,她能弹成四四拍这样子。
大概就是所谓的慢半拍。
宁桃摇头晃脑的,在船上转了两圈。
刚一推开门,就感觉屋里气氛有些不对劲,大牛那宽大的背影,规规正正的站在那里,一字一字背着《三字经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