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,山上的动物,都是受保护的,绝对不能私人抓捕。
轻则受罚,重则逐出书院。
和赵子行说的差不多,马富贵一听这个立马蔫了,扭头看向长流道:「你和大牛去找先生,我在这里陪着桃子。」
把两人打发走,马富贵也凑了过来。
他个头大,地里的空行呲啦呲啦的不好走,到了宁桃跟前,胳膊上被扎了好些个小红点。
马富贵一见山鸡,小眼睛瞪得都比平时大多了,「这货个头挺大的呀,哎呀还有蛋,我刚才瞧见咱们这里种了不少的番茄,来个番茄炒蛋就更好了!」
宁桃刚想说,你少说两句。
然而,母山鸡已经支楞了起来,拍着受伤的翅膀就朝马富贵沖。
马富贵没反应过来,小腿就被山鸡给啄了一口。
痛得顿时嗷了一声……
袁先生被大牛和长流请过来的时候。
马富贵正被山鸡追地满地头撒丫子狂奔,气喘吁吁道:「兄弟,姐姐,大哥,我错了还不行吗?我就是嘴贱,你饶了我吧!」
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货气性这么大,一听要炒它的蛋,就原地爆炸了。
更可怕的是,它货的战斗力一点都比不鹅差。
想想,他小时候,被奶奶养的鹅,满院子追的悽惨,马富贵就拘了一把辛酸泪。
附近的地头上,站了不少的学生,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,你一句山鸡加油,我一句马富贵加油,气氛热闹的跟斗牛场似的。
袁先生:「……」
宁桃见先生来了,忙把情况说了一下。
有些不好意思道:「我没想到,这只鸡气性这么大。」
袁先生抽抽嘴角,「因为它有孩子了,动物比人敏锐,感受到一丝丝的危险,都会进行反击,想来这个傻大个儿,是想吃了它的孩子吧。」
宁桃点头。
您啥都知道,还不把那只鸡给劝回来。
马富贵是再也跑不动了,趴在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山鸡本来就受了伤,又追了他这么久,也累得不行了,但是见马富贵不跑了,直接扑上去,啄他的后脑勺。
马富贵痛得嗷嗷直叫。
袁先生藉机,给大家讲了一堂生动的课程。
山鸡啄得马富贵后脑勺上少了一缕头发,这才作罢,雄纠纠气昂昂的往回走。
不过,因为它先前就受了伤,刚才又战斗了这么久,身上的毛就更突了。
袁先生一瞧这个,立时就有点惊了,「宁桃,这不是山鸡呀。」
宁桃:「……」
「这是长尾雉,你别看它现在突成这样了,估是先前跟什么动物打架,把尾巴毛给掉了不少……」
袁先生也不知道怎么和长尾雉勾通的。
这玩意刚才还凶得要命,到了袁先生手下,倒是安份了不少。
袁先生带了药箱过来,帮忙上好了药,又亲自把那一窝蛋给带走了,临走时还不忘告诉大家,千万不要伤害动物。
马富贵泪眼婆娑,「到底谁伤害谁呀?」
他后脑勺现在还疼着呢!
脚后跟刚才被啄了两下,现在走路也不得劲。
马富贵算是一战成名。
回去的路上,小伙伴们多少都摘了几个果子。
一边顶着太阳往回走,一边啃果子。
还有人乐哈哈地问他跟鸡打架的感受如何?
马富贵也是心大,一手往嘴里塞,一手不停的在身上挠来挠去,自己挠不到的地方就喊长流帮忙。
宁桃见他跟个大马猴似的,奇怪道:「怎么了这是?」
凑近一看,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「好傢伙,你这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还是啥的?」
一身的红疙瘩,挠多的地方,还能连成一片。
「是不是被那只鸡给啄得呀。」马富贵整张脸都扭曲了,真是太痒了,太难受了。
宁桃摇头,他怎么瞧着这像是过敏了?
他以前见过猫狗过敏的,还有对凉空气过敏的,当然也有对面粉过敏的。
甚至过敏源五花八门的,可是,两人在一起住了大半个月了,他没瞧见过马富贵不吃的呀,而且从未过敏过。
总不能被鸡啄两下就过敏了。
赵子行凑过来道:「这是起疹子了,你是不是摸过稻谷?」
马富贵刚才还真去地里走了一圈,刚开始进去还好,后来是被长尾雉追着跑出来的,还压倒了一大片,后来脚下被拌了一下,整个人扑到了稻谷上。
见马富贵狂点头。
赵子行道:「前两年就有个师兄发生过这种事,后来书院在让人进稻谷地时,都由先生陪着,碰认你没事了,才肯让你进去。」
马富贵:「……」
你这是说我作死。
可宁桃也进去,他一点事儿都没有。
被他那幽怨的目光一瞅,宁桃抬头挺胸道:「我这不是,从小在村里长大,皮实吗?」
马富贵磨磨牙,挠得出血了都,哭道:「这可啥办?」
然而,话音未落,他那张哭丧的脸,立马亮了起来,咧嘴傻笑,口齿特别的清晰:「是不是我生病了,可以请假回去几日?在家里休养休养……」
众人:「……」
马富贵没能挨到回家休养休养。
赵子行把他的情况和先生反应了一下,先生给了他一碗药,又擦了点药膏,晚饭时就好了。